那天晚上,顾倾尔原本是没有打算回傅家的。 如果不是她那天走出图书馆时恰巧遇到一个经济学院的师姐,如果不是那个师姐兴致勃勃地拉她一起去看一场据说很精彩的演讲,那她也不会见到那样的傅城予。 顾倾尔低低应了一声,将猫粮倒进了装牛奶的食盘,将牛奶倒进了装猫粮的食盘。 那时候顾倾尔正抱着一摞文件,在公司前台处跟工作人员交流着什么,很快她从前台接过又一份文件,整合到一起转身之际,却忽然迎面就遇上了他。 有时候人会犯糊涂,糊涂到连自己都看不清,就像那个时候你告诉我,你所做的一切不过是一场游戏,现在觉得没意思了,所以不打算继续玩了。 唔,不是。傅城予说,三更半夜不行,得睡觉。 顾倾尔冷笑了一声,道:我不会。卖了就是卖了,我高兴得很。 而他早起放在桌上的那封信,却已经是不见了。 所以在那个时候,他们达成了等她毕业就结束这段关系的共识。 突然之间,好像很多事情都有了答案,可是这答案,却几乎让他无法喘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