迟砚从桌子上抽出一张湿纸巾,把孟行悠手上的眼镜拿过来,一边擦镜片一边说:我弟说我不戴眼镜看着凶。 迟砚回头看了眼头顶的挂钟,见时间差不多,说:撤了吧今儿,还有一小时熄灯了。 就像裴暖说的,外号是一种关系不一样的证明。 三个人走进餐厅,孟行悠挑了一个相对安静的卡座。 迟砚突然想起一茬,突然问起:你刚跟他说你叫什么来着? 可刚刚那番话说的可一点不软柿子,至少她读书这么多年,没见过敢跟教导主任这么说话的老师,不卑不亢,很有气场。 孟行悠似懂非懂,想再问点什么,人已经到了。 孟行悠被迟梳这直球砸得有点晕,过了几秒才缓过来,回答:没有,我们只是同班同学。 迟梳略有深意地看着她,话里有话,暗示意味不要太过明显:他从不跟女生玩,你头一个。 迟梳注意到站在旁边的孟行悠,愣了几秒,随后面色恢复正常,只问:这是?