慕浅说:你也觉得过分吧?他们母子俩感情一向最好了,小北哥哥生怕阮阿姨受一点委屈的,可是现在却连她的消息都不怎么回,这情形是不是很让人担心? 而她如果不能准时回家,舅舅和舅妈又会很不高兴。 慕浅站在千星旁边,看着她将手里那只早就洗干净的碗搓了又搓,竟也看得趣味盎然。 你知道,第一种人,最喜欢欺负什么人吗?千星说,就是这种女孩。她们听话,她们乖巧,她们活得小心翼翼——可是她们,偏偏不能保护自己。 谁也没有想到,她头发蓬乱,衣不蔽体地在这里坐了一整夜,到头来面临的,竟然是故意闹事的责骂。 她恍恍惚惚,昏昏沉沉,完全没办法反应过来。 见她一直没有反应,宋清源这才又开口道:改变主意,不想去了? 因为当时的突发大案,她的案子始终是被忽视的状态,警察直到第二天才去案发现场取证,却已经找不到她用来砸犯罪嫌疑人的那块砖头。 于是千星坐在那里继续等,这一等,就是一整夜。 她当时整个人都懵了,活了十七年,哪怕受尽嫌弃和白眼,可那都是她习以为常的事情。